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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节 (第1/2页)
??他明白连阙此番前来兴许是唯一的机会,哪怕不知道动机,但都无妨,动机在谈话中展现。 ??“知道便好。”太子冷言,也不在乎对方地位同等尊贵,更不似初次相见一样摆着架子。 ??连阙大笑,视线落在他身上,细细审视。 ??“太子殿下,其实本王总在想,何时能见到你。” ??“不巧,是在这样的情况下。” ??“为何不巧?这可是在你禹游的境地内,如此可算给你傅沉砚一个面子?”连阙放下蜜酪,微红的手指捏着帕子一寸寸细细擦拭指尖,好整以暇地看着傅沉砚。 ??太子哂笑,“给孤的面子,就是在私下先见过孤的太子妃?” ??连阙一愣,想到今日莫名误会他的女子,笑开:“意外啊,那是娘娘好眼力,认错了人也要怪罪本王不可?” ??他顿了顿,想起什么,故作神秘地接着道:“但你迟钝得很,其实这不是太子妃第一次认错本王。” ??傅沉砚微微蹙眉,疑惑:“什么?” ??连阙不再答话,想起那件无足轻重的小事。 ??似乎是许久以前,也是在青鱼巷的一个夜晚,她似乎迷了路,在街巷乱撞,在身后一把扯住他的黑袍当作是傅沉砚。 ??那一夜似乎青鱼巷还落了一场“雪”? ??十四州那位向来以随性不羁著称的统领此时手肘抵着桌子,好笑地盯着太子,不急不缓地端起一杯温茶,等着看他吃瘪的模样。 ??而对方则毫无波澜,淡淡对他施去一个眼神:“身形有几分像孤,能被阿泠牵一下也是统领的福气。” ??“噗——”刚入口的茶水被傅沉砚一席话惹的悉数喷出,恰好喷在傅沉砚衣袖上,旋即是连阙猛烈的咳嗽声。 ??“你、你……” ??傅沉砚更加无语,拿过他手上的帕子在水渍上来回蹭着。 ??“不要脸。”连阙大骂。 ??傅沉砚仍旧不甩给他任何一个眼神,也不恼,让连阙更加来了兴致,笑声渐止。 ??他语调也稍显正色,“早便听闻禹游皇太子生性暴戾,行事毫无章法全凭心而为。还以为你这种人本王是绝对不会想多看一眼。” ??傅沉砚抬眼,“孤也早听闻,十四州史上上任时最年轻的统领是个好武贪婪的,平素随性至极,想一出一是出的本领让孤也以为我们这辈子都说不上一句话啊。” ??“如今看来……”连阙倒上一杯茶,又拿出一只杯子,盈盈倒了半杯,眉目熠熠眼含深意地看着他,将那杯茶“砰”地放在他面前。 ??浅淡的茶水在傅沉砚眼前晃荡,在不安的涟漪中,傅沉砚接道:“先入为主果然是错的。” ??连阙托住下颌,黑袍顺着撑起的小臂滑落,那节健硕却微红的肌肤不加掩饰地暴露在傅沉砚面前,“你怎么不看着本王。” ??“你又不是阿泠,有什么好看的。” ??连阙嘴角抽了抽,“扶岐跟我说,你与别人不同,这下我信了。“ ??“孤尊贵无比,岂是常人能比你的。“傅沉砚挑眉,吮下几口茶水。 ??其实扶岐从那一次摘下面具回到十四州见他时,说不诧异是没有的。毕竟他认识扶岐那么多年来,他从来没有摘下过那只亮银面具。 ??他说:禹游的人似乎不全是那种不饶人的凶残模样。 ??那只破碎的面具是用禹游皇室才有的金丝粘合的,手法极为精致,瞧着是个女人所为。 ??他说:有一位皇子格外不同,他的夫人也是如此。 ??这才挑起了连阙的兴致。 ??而后来的确有一位皇子找上了他…… ??“堂堂皇太子,不知与本王相比,谁武功高上一等。“连阙唇畔勾起,一个信誓旦旦的笑意绽开。 ??当两人各手握一剑立于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时,傅沉砚觉得这人像疯子一样。 ??将至丑时了,寒风冻得要命还非要拽着他出来比武,不是疯子是什么? ??但其实他也是疯子。 ??一把名剑青云,一把异族猎月刃。 ??交织碰撞在夜色里各泛着不同的亮色光辉,上乘的武器彼此磕碰连声音都不刺耳。 ??若宫廷带有强劲力道的美妙宫乐,却带有两个男人不成相让的执着。 ??“好剑法。“连阙在与他缠斗第六个回合时夸赞道。 ??傅沉砚气息微促,却毫不落下风。 ??“你也是。“ ??猎月刃刀刃宽大,弯月一般的锋利。青云则带有势如破竹穿透青云的力量,破云穿月互不失礼。 ??一个眼尖的破绽,傅沉砚从屋檐上挑落,剑尖勾起连阙黑袍的一角,他被缠在屋檐上,恰好脚下瓦片脱落,本欲快刀斩乱麻地将黑袍甩下,奈何青云勾住了那跟束着袍子的银环。 ??连阙一乱,整个人眼见着就要从三层高的屋檐上跌落,甚至他都已经做好准备负伤一次,毕竟练武之人从小到大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