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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节 (第2/3页)
。到了梅家医馆,他停住脚,回头望了望,那人并没有跟来。他这才放心走进门去。 ??“梁教头去吃酒,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一个清瘦中年男子朝他点头笑问,是梅大夫。 ??梁兴不想多话,只笑了笑,径直走到后院,进了自己的屋子,关起房门,躺倒在床上发闷。蒋净临死前的面孔神情,不断在心头闪现,挥都挥不去。他烦躁起来,猛地坐起了身子。起身的同时,心底像是有根细弦微微一颤,觉着似乎有什么不对,他忙定神去想,却想不出究竟是什么不对。 ??他站起身,在屋子中踱来踱去,用力想着。半晌,心底那根弦又一颤,他猛地顿住脚,想了起来——蒋净的神情不对。 ??刚才在那船上,自己将蒋净逼到壁板边,蒋净拔出刀,突然发力动手时,脸色先忽然一变,怪叫一声。蒋净是来应武举的举子,武功自然不会太差,而且听说刀法极快准。他出招进击,该趁敌不备悄然动手,为何要先怪叫一声? ??不过,许多人进击时,为提气、慑敌,也会大声喝叫。怪不在他的叫,而在那神色。 ??梁兴凝神回想当时情形,但事情发生于转瞬之间,很难清楚忆起。只记得蒋净龇牙咧嘴怪叫着出手,头似乎一仰,身子似乎一挺。 ??梁兴反复模拟蒋净当时的动作神情,觉着的确有些古怪别扭,但怪在哪里,一时却想不出来。难道是自己乱想,这只是蒋净脾性习惯?每个人发力出招时,哪怕招式相同,姿势神态也都各自不同。 ??梁兴有些泄气,却始终放不下,加之回来途中有人跟踪,这事似乎藏着些古怪。虽然顾震让自己回来静候,但这毕竟是自己的事,何况又误杀了人,这一个“误”字极难究明,一旦罪名坐实,便再难解脱。他再坐不住,出门又往虹桥赶去。 ??一路上,他仔细留意,并没见跟踪他的那个灰衣汉子。路边人们三五成群,都在议论刚才河上发生的异事,梁兴却没心去理,他快步上了虹桥,朝下面一望,刚才水湾边泊着两只客船,现在却只剩后面那只,蒋净那只船竟不见了。 ??他忙下桥赶到岸边,想问人,但左近一个人都不见,水边那后面一只客船也静悄悄没有人声。他又回身望向米家客栈,店里也没有人。 ??怪事,那船上的人已经发现了蒋净的尸首,也把后来上船那人误当作凶手揪住,该等候官府来勘查才对,怎么会把船划走?难道是顾震派人划走的? ??他正在纳闷,见一个年轻女子从米家客栈里走出来,身穿旧布裙,左脸上有一大片紫癍。梁兴立即想起,刚才这女子和另一个妇人在那船的船艄。 ??他忙上前问道:“这位姑娘,你刚才在水边那只客船上?” ??那女子一愣,惶然点了点头。她脸上生着紫癍,又蓬头垢面,一双眼睛却甚是秀美清亮,似曾见过。只是这女子有些怯生,不敢抬头看人。 ??“请问那只船去哪里了?” ??“划走了。”女子低着头,声音很小。 ??“划去哪里了?” ??“该是回家去了吧。” ??“你不是那船上的人?” ??“不是,我只给钟大嫂打打帮手,接些杂活儿。” ??“钟大嫂?刚才和你一起在船尾的那个妇人?” ??“嗯,她是钟船主的娘子。” ??“船主叫什么?” ??“名字我不知道,人都叫他钟大眼。” ??“他家在哪里?” ??“我不知道,听说在下河湾。” ??“那船上没出什么事吗?” ??“没有啊。” ??“哦?你什么时候下的船?” ??“刚才钟大嫂把要洗的衣服收拾好,交给我,我就抱下船了。” ??“我刚才上下那船,你看见没有?” ??“没留意。” ??“哦,多谢姑娘……” ??那女子低着头走了,梁兴转身望着空空河面,越发纳闷儿,刚刚那场杀人事件,竟像是一场梦一样,无声无息就散了。 ??雷炮慌忙躲到了温家茶食店的厨房里。 ??刚才他赶到钟大眼的船上,本来是去寻一个姓牟的人,看见的却是一具死尸。那个年轻船工竟把他当作凶手,拽住他大叫大嚷。接着上来了一个冷青着脸的怪人,叫来三个凶悍帮手,要将他和船上那几人一起捆起来。雷炮见事情不对,趁那几个人和船工争执扭扯,忙一蹿身,翻过船窗,跳进了河里,尽力往对岸游去。 ??当时那白衣道士刚刚漂过不久,两岸到处